我(原作者)第一次开车的时候是在我23岁那年。并不是因为我不敢开,而是因为我不被允许开车。因为我是一名女性。
我在纽约州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长大,这个名为Kiryas Joel的村子人口密集。在这里女性不被允许开车。这个村庄住着的都是极端传统的犹太哈西德派。虽然这里的女性就和沙特阿拉伯的女性一样,不会因开车而入狱,但她们就是不被允许开车。这里的女人如果想要开车,她必须冒着自己被人躲避并且自己的孩子被哈西德派的私立学校开除的风险。她可能会被人从这个社区中驱逐出去。
在我成长过程中,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开车。我家族中的女性和住在我家附近的女性都没开过车。我们被灌输了这样的理念:开车会令我们的稳重处于危险状态。对于哈西德女性来说,不被允许开车意味着和你的丈夫以及社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开车会给予你自由和独立。
当我的丈夫和我过上了不那么受犹太人限制的生活时,我去考了驾照。我的父亲听闻此事之后,对我的母亲说:“她会杀了她自己和她的孩子们。”
当我第一次载着我的两位来自Kiryas Joel村的女性朋友跑长途的时候,才意识到我父亲说的这一点。我借了一个GPS,开着我的老旧别克车上路了。当我们返程的时候,天很黑,对于新手来说这种状况并不理想。我错过了一个又一个高速路出口,等待着苦恼的GPS重新规划路线。
我的两位朋友在后座聊天,而我却在擦拭着我前额上的汗珠。
突然,车道隔离带出现了。别的车辆开始从相反方向驶来。
突如其来的双向车道令我入坠冰窖。我走错了方向。我需要掉头,经过一个车道隔离带,改变我的行车方向。
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我的父亲举着手指指责我的场景,我看见死亡向我袭来。
五分钟后,在我狂按汽车喇叭并打闪灯之后,向我驶来的车辆都停下来了。我可以回头改变方向,改变这一团糟的场景了。
从那以后,我的开车生涯都相对比较平淡。虽然撞了几次,但我的孩子们和我都还好好地活着。
我现在仍然住在纽约罗克兰县,这个地方距离我长大的地方并不遥远。如果我车上的英里数能够证明什么,那一定是我比过去走得都要远。 |